枕草徒然哉

WB粮仓:云朵小仓库

【孔李】千生万劫(1)

新坑预警:


*rps与真人无关

 

*孔李,角色乱入

 

*QJ、暴力、犯罪、角色死亡·有

 

*美丽属于他们,OOC属于我

 

*本文中的孔李绝非现实中的孔李,如果想要了解真正的他们请通过综艺、采访、对谈、电视节目等,不要试图通过同人文构建对他们的认知。


本文来源于 @diemoony 的脑洞,感谢盆友让出这个梗【土下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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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何时,检察院上方的天空都是铅灰色,暗沉沉压在人心头,带来些许不爽快。想来是与身周环境相关。此处来来去去络绎不绝人流,除了检察官、书记员等公务员,大抵便是律师与委托人。他们有的犯了罪,有的蒙了冤,有的要洗刷枉罪,有的面临审判,心中难免怨气堆积,执念冲天。

 

用金世元检察官的话来说:肉眼可见的妖气重重。然后被权正禄律师恶狠狠拍了手背。

 

“嘶——”金世元呼着痛夺回手,龇牙咧嘴继续方才的话题“这下可好,你当真是被延俊奎代表逼上了风口浪尖。”风光是风光来,今年法律界最顶级新闻,如同不会水的人站上10米跳台。若是他权正禄运气绝佳,许能平安落地;若是他权正禄稍走背字,只怕只能学日本武士,土下座于事务所前,当场十文字切以命谢罪才能脱身。

 

一想到这儿,金世元不由凑近大学好友问道“延俊奎代表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,要这样整你?”

 

权正禄闻言撂了汤匙,凶巴巴瞪他“拌冷面也塞不住你的嘴!”

 

凶归凶,心里却没有恼,权正禄也明白,金世元这是真正关心他。毕竟延俊奎代表递过来的,不是烫手山芋,而是定时炸弹——疑犯在汽车旅馆里枪杀卧底警探,并主动投案自首,对犯罪事实供认不韪。怎么看,都是没有转圜余地的刑事案件。代表却扔下厚厚一沓材料,拉长了气音,萎靡不振嘱咐“权律师啊,这一回,委托人要求我们打无罪呢。”

 

无罪?您这是疯了吗?人证、物证,样样俱全,要怎么打无罪?

 

权正禄听罢拔腿就要走,延俊奎立即扑上来拽住他。

 

“哎哟,你当我不知道这桩案子是个死结吗?可是权律师啊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,有人要我们打无罪,我们就只能打无罪,半个不字也不能说。”

 

“我打不了无罪,我做不到,谁能做到就请代表去让谁上法庭吧。”出门时因为即将迎来同窗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,权正禄恨不能打开延俊奎的脑袋看看,代表先生的颅骨里是不是空荡荡什么也没有?

 

代表继续哭惨“难道,你要我关掉always吗?那可是我的命啊!”

 

权正禄其实是个心肠软的人,金世元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,立刻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人会接下如此棘手的案子。

 

真要是失败,该怎么办?这种丧气话只能先抛之脑后,不管不顾拿出少年漫画主角的热血来,金世元解开袖口,把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,冲权正禄伸出手“方便给我看看吗?”

 

略一沉吟,权正禄到底还是低了头,从包里拽出一指宽资料递给金世元。张张都是A4大,双面写的满满当当,间或配上现场图片,就连鉴证科出具的公开资料也一并附上,整理资料的秘书实在是专业。

 

撂下轻飘飘一句赞扬,金世元看了一会儿问“见过嫌疑人了吗?”

 

权正禄摇头“他被关在首尔拘置所,看管很严,即便是律师,也要等待审批手续。”见金世元皱起眉,他赶忙宽慰着跟上解释“第一次是这样麻烦,手续通畅后就不会如此了。”

 

再翻过一页资料,更多详情呈现在眼前,令金世元又吃了一惊“瘾君子?新闻里可没有提及。”

 

“当然不会提及。”所谓新闻自由,总归要有一个度,界限之内是自由,界限之外是违规。面对好友兼同窗,权正禄难免多泄露一些“委托人也要求,不对外公开这一事实。”

 

闻言金世元眉头拧的更紧,纸张被他翻得哗啦哗啦响个不停,频率逐渐变焦躁起来。

 

“家庭背景复杂,出身九龙村,母亲早亡,父亲常年重病,在社会上销声匿迹快20年,还是个瘾君子。”虽说检察官不应过于武断,但金世元仍对他下了判决“不管从哪方面看,都是能够做出杀人犯罪的家伙。”

 

端的是掷地有声,铿锵有力。

 

再次看向权正禄,金世元显得忧心忡忡“我还是先准备好短刀,替你介错吧。”

 

要不是他躲得快,汤匙就要飞到脸上了。权正禄垂下眼,默不作声收拾东西,半点儿搭理金世元的意思也无。金世元自讨了个没趣,只好在还资料时讷讷建议“我看上面说,那人还有个妹妹呢,就住在狎鸥亭附近。反正你现在也见不到嫌疑人,不如先去她那里打听打听?”

 

权正禄半晌没有说话,就在金世元以为他还在生自己说话不知轻重的气,快要转身就走时,权正禄轻声说道“我原本不想去打扰她……”

 

厚厚一沓资料写的分明。李静恩女士出身算不上好,幼时家中还算小康,父亲身体因病垮掉,母亲撒手人寰,环境立刻就艰难了起来。与众多家中还有兄弟的女孩儿一样,她即便是勉力支持,也只能就读明知专科大学2年制幼儿教育,与兄长待遇相去甚远。为着这样一个嫌疑人的哥哥,再去打扰她的生活,让权正禄于心不忍。

 

见他别开眼,金世元就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又在介怀什么,急忙劝解他“该去就去,别因为一点儿同理心就放弃深入了解当事人的机会。这可不是一个好律师应该做的事情。”虽然你足够正义凌然,虽然你足够热忱沸腾,但做律师哪能半点脏东西都不沾?想法也太过天真幼稚。

 

对此权正禄只能叹气“好吧。替我向夏天道歉,这次同窗会明明是她一手促成,我却又不能参加。”

 

反而是金世元有些吃惊“现在就去?不等到结束?”不过也是,一旦想到就要去执行,这就是权正禄。既然劝不动,也就不必再劝,金世元拽住权正禄,在包里翻出一本皮革手册来,塞进权正禄包里“这是这次同窗会的伴手礼,既然你去不了,纪念品总是要拿回家的。别小瞧,上面还有咱们学校的校徽呢!”

 

设计自然也出自刘夏天之手,她从读大学时就爱涂涂画画,与金世元交往后替男朋友描绘了不少素描,连权正禄也有幸获得过一两张专属肖像。虽然是托了好朋友的福,但这份心意还是让板正的权学生高兴了好久。皮革手册封皮上的首尔大学校徽经夏天的巧思修改,自然也灵动了不少。

 

再说推辞的话就格外扫兴,权正禄拍拍包,表示自己会好好珍惜,同金世元挥挥手立刻转身赶了出去。狎鸥亭离检察院不远,开车不过十多分钟,李静恩女士的时装店Pacify Her占地面积并不十分大,从外朝里看去,隐约只能望见两间屋子,都装着亮晶晶的玻璃窗。窗前悬挂了不少水晶装饰,与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形成了呼应。

 

权正禄停留的时间稍久,立刻就有一位衣着光鲜的女士推门而出,打量他的视线满是警惕“请问,有什么事吗?”

 

看来是被当成可疑分子了。权正禄急忙摸出名片,双手递去“我是always事务所的律师权正禄,因为李栋旭先生的事情,想见一见李静恩女士。”

 

“李……”年轻的女士为了掩饰惊讶,急忙抬手掩嘴,似乎这样就能把惊讶全吞回去。“这……社长正在开会,您还是进来等吧。”

 

一般来说,“社长正在开会”往往是婉拒的借口,代表着对方并不乐意见到来访者。来访者等上几个钟头后,再找其他由头打发人就行。譬如:社长还有重要客户要见,今天实在是不方便。

 

但显然,那位女士说的是实话,因为权正禄坐下还不过两分钟,急促的高跟鞋声就从悬空的扶梯上传了过来。

 

资料中并未附有当事人李栋旭的照片,在权正禄脑中,无法对其作出任何勾勒。但是当李静恩款款朝他走来时,他心中关于李栋旭的样子,一笔一划逐渐清晰了起来。

 

“真是个美人啊!”他在心中喟叹了一声。

 

李静恩脚步匆匆,不用助理指点,便大踏步来到权正禄面前。她看上去有点儿惊慌,又有点儿迟疑,嘴唇微张着,脱落了一小块口红。“您……就是权正禄律师。”

 

权正禄点头“是。”

 

“您是……因为我哥哥,来的?”

 

微松一口气,权正禄邀请李静恩坐下“我是负责为李栋旭先生辩护的律师。”

 

与飒爽的外表不同,随着权正禄指引坐下,微微倾斜着身子的李静恩柔顺得不像话。她瞪大了眼,掩住嘴的手势与员工一模一样,“辩护?怎么回事?我哥哥他……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

“李栋旭先生,被控谋杀罪,现收押在首尔拘置所。”偶然金世元也会帮上大忙,比如他塞进包里的笔记本,眼下就起到了资料收集的作用。权正禄摊开它,正式开始问话“我受托为李栋旭先生辩护,需要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情,才能对这件事起到帮助。所以李静恩小姐,我需要占用你的时间,对你的哥哥,李栋旭先生,做深入的了解,可以吗?”

 

“这……”她转开了视线,搁在膝头的手握紧又松开,纤长如蝶翼的睫毛颤动着“我能问一问,到底发生了什么吗?我哥哥他,为什么会被控告谋杀?他……他做了什么?他……他杀了谁?”

 

是合理范围内的知情权。权正禄点点头,回答她“2019年11月4日,李栋旭先生主动向济州岛当地警方报案,称自己杀了人。当警方赶到事发的汽车旅馆时,的确发现了一具被枪杀的尸体。而你的哥哥,李栋旭先生,当时就坐在尸体旁边,对警方的抓捕没有产生任何反抗。”

 

似乎有泪挂在她的睫毛上,李静恩急忙扭过头去,用手指揩了揩眼角“那,被杀的人……”

 

“最棘手,也是最让人困惑的地方就在这里。”仿佛一个死结,扎眼的悬挂在权正禄面前,向来思路清晰、逻辑缜密的ACE律师也忍不住流露出迷惑的表情。“被杀的,是首尔警方的一名卧底警察,名字叫做孔刘。”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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